離開卡帕多奇亞,坐國內線班機飛回伊斯坦堡
住宿舊城區的Paris Hotel
簡單的房間,幾張單人床,點綴棕色的沉悶的毯子
這旅館離景點區Sultanahmad 約十分鐘步行距離
離電車線也很近,倒是蠻方便的。

待在伊斯坦堡的四天中,拜訪幾個著名的清真寺;
鄂圖曼蘇丹新舊皇宮;拜占庭時期聖索菲亞大教堂;
到聞名於世的宛如好幾個巨蛋般大的有頂大市集、逛金飾、紀念品、皮衣等
感受市井民眾的朝氣及生命力;
搭船遊博斯普魯斯海峽,在分隔的海峽中,環視左岸的歐洲部份及右岸的亞洲部分;
在Gatala Tower從高處俯瞰起伏的城區,黃金角及博斯普魯斯海峽。

遊歷完這城市
即使在過了兩年的現在
這城市的美在我閉上雙眼時,還是可以自由浮現出來
舊城區在左,新城區在右
起伏的樓宇,清真寺喚拜樓尖塔,點點定位出天際線
海上繁忙的船隻,夕陽光輝照耀,閃閃反光。 在我心目中她足可超越任何一個著名城市。


土耳其作家奧罕 • 帕慕克的《伊斯坦堡 : 一座城市的記憶》書中所描繪的伊斯坦堡是個憂鬱的城市
回憶錄式的文字,渲染藍色的愁思
和我浮光掠影的旅客印象不同
多少從閱讀中理解更多的伊斯坦堡

「呼愁」是土耳其語的憂鬱的意思。

奧罕是這麼說的(第十章「呼愁」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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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起始點是從一個小孩透過佈滿水汽的窗戶看外面所感受的情緒。現在我們逐漸明白「呼愁」不是某個孤獨之人的憂傷,而是數百萬人共有的陰暗情緒。我想說明的是伊斯坦堡整個城市的「呼愁」。

…城市本身在回憶中成為「呼愁」的寫照、「呼愁」的本質。我所說的是太陽早早下山的傍晚,走在後街街燈下提著塑膠袋回家的父親們。隆冬停泊在廢棄渡口的博斯普魯斯老渡船,船上的船員擦洗甲板,一隻手提水桶,一隻眼看著遠處的黑白電視;在一次次財務危機中踉蹌而行、整天惶恐地等顧客上門的老書商;抱怨經濟危機過後男人理髮次數減少的理髮師;在卵石路上的車子之間玩球的孩子們;手裡提著塑膠購物袋站在偏遠公車站等著永遠不來的公車時不與任何人交談的蒙面婦女;博斯普魯斯老別墅的空船庫;擠滿失業者的茶館;夏夜在城裡最大的廣場耐心地走來走去找尋最後一名醉醺醺主顧的皮條客;冬夜趕撘渡輪的人群;猶是帕夏宮邸時木板便已嘎嘎作響、如今成為市政總部響的更厲害的木造建築;從窗簾間向外窺看等著丈夫半夜歸來的婦女;在清真寺中亭販售宗教讀物、念珠和朝聖油的老人;數以萬計一模一樣的公寓大門, 其外觀因髒污、繡斑、煙灰、塵土而變色;霧中傳來的船笛聲;拜占庭帝國崩潰以來的城牆廢墟;…報上無人閱讀的一角刊載的讀者投書,說在附近矗立三百七十五年的清真寺,圓頂漸漸塌陷,問何以未見國家插手干涉;繁忙的十字路口設置的地下道;階梯破敗的天橋;在相同地點賣了四十幾年明信片的男子;…近秋時節由巴爾幹半島和北歐、西歐飛往南方的鸛鳥,飛過博斯普魯斯海峽和馬爾馬拉海上諸島時俯瞰整個城市;國內足球賽後抽菸的人群,在我童年時代這些球賽始終以悲慘的失敗告終;我所說的正是這一切。

看見「呼愁」,並對表現在城市街頭、景色、人民身上的種種形態表達敬意,於是我們終於處處察覺到它:隆冬之晨,當陽光忽然落在博斯普魯斯海上,微微的水霧從海面升起時,你幾乎觸摸得到深沉的「呼愁」,幾乎看得見她像一層薄膜覆蓋其居民與景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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